作为中山大学经济系79级的校友,虞桦老师毕业后一直留在学校工作,读于斯,长于斯,从踏进校园的第一天起,他便与中大结下了浓浓的情缘。谈起那段热血的青春岁月,他一边兴致勃勃地翻阅起毕业时的黑白老照片,一边回忆当年与同学相聚在象牙塔一起学习生活的幸福时光,不由得会心微笑,眼里流露出眷恋与神往。
蹉跎岁月,如火年华
回忆并不遥远,一切仿若昨日。上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那是一个特殊的年代。“文革”结束,拨乱反正,万象更新,一群朝气蓬勃的热血青年从农村、从部队、从机关,从工厂,相聚于康乐园,踏上逐梦之旅。当年经济系有98位同学,大家年龄参差不齐,小则十六岁,大则将近三十岁了。谈起那段时光,虞桦对当时同学们的勤奋好学印象尤为深刻。他说道,“我们79级大部分都经历过‘文革’的十年动荡,是被耽误的一代。那是恢复高考后的第三年,能重返校园继续读书,真的来之不易。因此大家都格外珍惜,特别努力,尽力把失去的时间都补回来。因而校园里呈现出了一个几乎空前绝后的读书热潮”。每天清晨,于湖畔边,于树荫下,随处可见同学们朗读背诵的身影。在饭堂里排队打饭时,几乎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单词表在背,把分分秒秒都利用起来。晚饭后抢占图书馆,成了当时的校园一景。那时候的图书馆是现在的马丁堂,只有小小的一块地。大家一吃完饭就集中在那,门一开就拼命往里面挤,拼尽全力为的就是能占到一个座位。由于人太多,地方太小,经常是找不到座位的,所以大多数的同学只能去课室看书。虞桦回忆道,“那时候的课室很多是毛坯平房,房顶是石棉瓦,白天被太阳烤得发热,晚上散发热辐射,我们坐在板凳上,汗流浃背,边扇扇子边看书。即使当时的条件很艰苦,但大家还是很发奋,很拼搏”。
在那个年代,师生间的感情也相对内敛、含蓄。虞桦谈道,“那时候,同学们对老师更多的是崇拜与尊重,与老师的交流多是学术上的请教,而较少有私交”。大家都把对老师的那份敬爱与感恩藏于心底,化作毕业纪念册上一句句的不舍与珍重。
谈到课余活动,虞桦觉得那时的生活简单而不单调。当时经济系分甲、乙两班,闲暇之时,同学们会相约去郊外野炊远足,同游同乐。周末学校放露天电影,大家带着小板凳齐聚一堂是最欢乐的时光。虞桦自己也是运动积极分子,他最爱跑步,每天一大早起来都得跑上几千米,风雨无阻,一直坚持到毕业。除此之外,他还经常会去当时学校的健身房里健身锻炼,和同学一起打篮球,因此也练就一身好体魄。回想起过去的点点滴滴,那美好的曾经,至今仍是最珍贵的记忆。
情系管院,共同成长
中山大学管理学院的成立,实际上与经济系79级的同学有着莫大的关系。改革开放以后,随着经济的快速发展,社会对企业管理的需求日益加大,成立“管理”这一学科的呼声很高。虞桦回忆道,“我们读到第三年的时候,98位同学就分成了政治经济学、世界经济学,及企业管理学这三个方向,我当时选择了企业管理这一专门组。那时候中国的管理学还几乎是零,对国人而言是一门陌生的学问。我们就在专门组的基础上联合倡议,建议学校成立企业管理专业。校领导当时和我们想到一块了。直至我们毕业那一年,从经济系分出了管理系,我就被分到了管理系当老师。83级是管理系第一届自己招的学生,而实际上,管理系第一届的学生是81级,即当时在经济系选择企业管理方向的那批学生”。
虞桦毕业后当上了管理系81级的班主任。在考入大学之前他当了九年的工人,丰富的工作经验使他在处理问题、为人处世等方面比较成熟,因而很快便适应了班主任这项工作。时至今日,他与当年的学生仍保持着联系,学生们的聚会,他也常常参加。至今他仍旧记得81级管理系每一位学生的名字,那群当年单纯活跃又有些调皮的学生。
虞桦对管院始终怀有一份特殊的情愫,仿若看着自己的孩子慢慢长大。83年毕业后他便一直留在管院工作,先后担任管理系(后为管理学院)的团委书记、党委副书记及党委书记。从79年入学就读于经济系起,至2009年调到法学院,这三十年间,他见证着管院从无到有,到逐渐强大。看着由当年的经济系分出管理系,再由管理系发展成为如今的管理学院,不断为社会培育输送出一批批优秀的管理人才。他不由得亲切而自豪地说道,“我和管院一起成长”。
岗位变迁,情怀依旧
2009年元月,由于工作需要,虞桦从管理学院调到了法学院,在这里又开始了一段新的征程。他对法学院的工作同样倾注了所有的热忱与精力,虽然时间不长,但与法学院广大的老师和同学结下了深厚的情谊,法学院一样成为了他永远的精神家园。今年适逢虞桦老师毕业30周年,他在中大的职业身涯也已是第30个春秋,而他的中大情怀却愈久弥坚。
天涯海角,唯望君安
穿越时空的隧道,回首逝去的青春,彼此一起拼搏奋斗、一起相依相惜,四年的同窗情谊尤为最珍。虽然青春早已散场,但这份美好真挚的情感不会因此终结。谈起昔日同窗,虞桦老师愉悦地谈道,“大伙儿都发展得挺好的,在各行各业上各自努力着。有当政府公务员的,有出国的,有做生意的,当然也有当老师,搞学术的……”。毕业后虽天涯海角,各奔前程,但四年的情谊,无法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