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竹绽绿，紫荆含芬①，初夏是这般清新爽朗，亦如校园里学子们脸颊上的笑容。
早7点，大学城晨光初醒，不少同学还徜徉在睡梦中，多媒体课室助理们已洗漱完毕，早早地赶往各教学楼，去检查并打开多媒体设备。当老师们的授课声准时响起，那就是他们最开心的时刻。
中午12时许，刚做完实验的北校区学子们快步走出实验教学中心，直奔饭堂。实验室的学子助理们却留了下来，擦拭器材、整理实验药品、分类存档归位……他们的动作稳重而又细致，直到完成工作才安心离开。
午后热浪袭来，南校区学五饭堂门口人头攒动，大家扶着自行车排队等候着，治安服务队学生队员们蹲在地上，仔细地为每一辆车刷上防盗标志，同学们道声“谢谢”，他们仰起渗出汗珠的额头，腼腆地答“不客气啦！”
傍晚时分，天空骤暗，暴雨即将突袭中珠校园，网络中心的助理们此时也进入了“一级战备”：雷雨通常会造成大面积网络故障。果然，求助热线如潮水般涌来，……他们几十上百个地连续接来电，应答得耐心而又专业……
这就是他们，中山大学学子当中平凡而又不平凡的一个群体——活跃在校园各个角落的勤工助学助理们。在这个雏荷初绽的新夏，他们甚至比那些花儿还要可爱。
走吧，一起去听听属于他们的故事。
1、“好像闻到了大师的味道”
您仿佛是殿堂高处嵌着的五彩玻璃窗，引领我们走向那神圣静谧的更深处——那儿博大精深，光景璀璨。
彭涛是社人院大二的学生（该同学于2014年5月受访，下同），从去年4月始担任马丁堂夜班助理，也就是俗称马丁堂“守夜人”。他每晚按时来到马丁堂，检查门窗是否关紧锁好以防夜半风雨，及文物遗失或受损，然后再到一个小房间值班，有时会按需要在那儿休息过夜。
问起当助理的初衷，彭涛十分自豪： “可能是专业兴趣和影响吧。马丁堂自1905年建成至今有一百多年了，它本身就是一个文物，可以说里里外外都是故事。它是中国第一栋砖混建筑，门口‘中山大学人类学系’几个大字是中国社会学和人类学的奠基人之一费孝通先生题写的。里面还存放有大量的古籍，也是体质人类学博物馆和实验室的所在地。1912年孙中山先生曾在这里发表‘非学问无以建设’的演讲。……”
小红楼的夜晚寂静无声，清净安宁，彭涛很喜欢这种氛围，每当完成了工作，他会呆在屋子里静静地看书，有时是学术著作，有时也看看屋子里留存的历年人类学系刊物——时光仿佛就此倒流。前辈们的学术风采是那么让人着迷，有时他想像当年那些学人或许就是坐在他现在的这个位置焚膏继晷，兀兀穷年。“好像闻到了大师的味道。”
值班一年多下来，彭涛越来越深地感受到这幢建筑的厚重——他亲眼目睹有的年青教授每天6点半钟来办公，至深夜11点后才离开。有时老师还会讲老一辈学人的故事：1982年英国和阿根廷马岛之战胜利后，当时恰好中英在谈香港问题，中大的一些英美留学生遂大放厥词说打起来的话中国会输之类，中大人类学创始人梁钊韬先生听到，振臂一挥说：中国不是阿根廷！——其爱国之情溢于言表；1987年，在检查出罹患胃癌后，当有老师去探望时，梁先生首先说的仍然是自己的学生培养计划，但不幸同年就去世了。
“学人们为了国家的学术和文化事业贡献巨大，且鞠躬尽瘁，至死方休，让后辈学子无限仰慕与钦佩。”——这让他更意识到肩头的责任——“马丁堂的保护很重要，它是中大的学术象征之一”他说。
博尔赫斯说：“如果世界上有天堂，那一定是图书馆的模样”，对于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图书馆学生助理来说或许体会更深。
叶志华今年已经大四了，这也是他担任东校区图书馆书库助理的第四个年头，临近毕业，他感慨道：“如果说有什么最割舍不下的，那一定是图书馆。”
叶志华就读热能与动力工程学专业，但他却有着与理工男生迥异的文雅气质，这份气质得益于图书馆的馈赠。4年间，图书馆助理工作让他大开眼界，从先秦诸子到民国大师，从中国典籍到外国译著，只要有空他就会像守财奴一样贪婪地啃食这汪洋宝库的一角，企图将它们通通化为记忆典藏。
他最崇敬陈寅恪先生，不仅仅因为这位史学大师曾在中大任教，更因为他那句“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以及上课“三不讲”的原则。阅读让他懂得，学子们在大学里最应该培养的就是这种独立思考的品质以及执着的开创精神。
或许红砖绿瓦会随着风雨侵蚀而光彩不再，但学者精神的传承却可以使大学历经沧桑而厚重如初，薪火不灭，他觉得传承就是最好的守护。
在校报工作的助理同学时常感到骄傲，因为他们常作为替补小记者有机会近距离接触那些重量级的学者、名师。有一次中文系李启园同学受命采访一位德高望重的老教授。老教授八十多岁了，满头白发，衣着朴素，手机是十几年前的老款，又小又破，见到小记者他颤巍巍地起身坚持亲手给她倒茶。“我捧着那个破了口的泛黄的杯子，手里似有千斤的份量。”她惊讶地发现老教授为学科的发展奋斗了一生，却依然那样甘于清贫淡泊。尽管疾患缠身，他仍然定期回办公室工作，并关心年轻学子的发展。
现在读博的启园说：“采访老教授，让我深深明白了什么是学者的理想主义情怀。我希望自己也能成为这样的人，今后的学术之路不管怎么艰难，我都会坚持走下去。”
“我很高兴自己曾有幸成为一枚小小的螺丝钉，见证和参与了这所底蕴深厚的大学的建设和运作”。在校办当助理的张航同学说。他时常回忆起办公室里那些让他印象深刻的小细节，——它仿佛是嵌进殿堂画壁的某处椽头，又或是幽暗角落的一处细微雕镂，悄然发散出这所大学的流光魅影……比如盖毕业印章——“不能盖歪、不能盖漏、不能盖花，每一个章都要匀称、清晰、完美”；又比如制作文稿时，要布局严谨，详略得当，反复检查，做到完整、详实、美观、清晰……
有次张航碰巧和校长共乘一部电梯，校长亲切地跟他打招呼，询问他是哪个学院的？做助理感觉如何？还帮他按电梯，让他先行步出。那种儒雅风度让他至今难忘，“没想到校长如此和蔼可亲，没有架子。”他开玩笑说，“以后毕业典礼上我不会像其他同学那样说‘校长，我终于零距离见到您了’，我要说‘校长，我终于握到您的手了！’”
一缕缕书香，一道道隽语，一栋栋画梁……多少的不期相遇，在时光的荏苒流淌中，就这样不经意读懂——那些无言的嘱望。
2、你如水流般的滋润
康乐园的水，把雀儿鸠儿的喉嗓润明亮了，让老树的年轮又添了一圈，给腊肠树……全敷贴了明黄；更给学子们注入了源源不断的生命清泉……。
“来到中大，我需要学习的第一课就是自力更生。”家境贫清贫的王同学在家人勉强凑齐学费之后，攥着一千多元来到了中大。还没来得及适应这个陌生的城市和紧张的硕士课程，就开始了艰难的谋生之路。
起初，她选择做家教，时常奔波往返于堵塞的道途中。加上课业繁忙，体质瘦弱，个中艰辛不言而喻。后来她选择了去学院做助理——不仅缓解了经济压力，而且可以平衡学业和兼职的矛盾，她觉得一切宁静而温暖起来。“勤工助学滋润了我的心田，点燃了我的梦想。”她深情地说。
“是学校‘养’了我4年。” 保卫办助理陈同学说。450元是勤工助学岗位一个月的最高工资，虽然不多，但对于大量家境贫寒的学子而言，却可能是整月的伙食费，可及时缓解其后顾之忧。
“今年春节，当我把母亲寄给我的生活费原封不动地还给她时，母亲的眼眶湿润了。一句‘儿子长大了’让我深深觉得，这（句话），就是我一年来最大的收获吧......”（数计学院某学子说）
对于经济并不困难的学生，这笔钱虽然分量没有那么重，但却是他们迈向独立、体味人生的开始。
“虽然只是450元，但这是独立的开始。人生要靠自己努力，不能让身边的人一直为你买单。”（东校区图书馆侯仰峰）
“我现在依然省吃俭用，（勤工助学）赚取的费用多用来买学习和生活用品，从而减少了学习上的一些障碍。”（东校区实验中心新闻传播平台 佘涌波）
“用每个月‘多’出来的钱买一本喜欢的书，嗅着书的香味，突然发现自己一点都不羡慕纸醉金迷的生活；感谢勤工助学，感谢这份属于自己的劳动，于我，它好比看不见的阳光，沐浴其中，就是最高的礼赞。”（电子电工平台 黄娟蓝）
3、你点滴成金的力量
岁月渐行渐远，平凡而坚韧，如那檐上之水，经年不懈，直至点滴成金，穿石而过。
“从书本里汲取 ‘智’，在待人接物中领悟 ‘慧’。这就是我选择做学生助理的初衷。”就业指导中心助理叶玮华说。
公共卫生学院助理丁焱写道：“看着您（老师）每天忙碌的身影，我问您为什么每件事都要亲力亲为呢？您平静地说，这些事虽然小，但却关乎同学们的切身利益，不论何时都不能出任何差错。于是，在之后的工作中，我学会了细心和耐心。我渐渐明白再微弱的光芒，积累得多了，也会迸发出耀眼的火花。”
“您微笑地教导我要有自己的思想、目标，学会独立才能有所成。于是，我渐渐学会了安排自己的工作；你说：循规蹈矩、按部就班的人永远只能做士兵，成不了将军。一碗豆子，有的人眼里只是豆子，但有人却能把它变成豆浆、豆腐、豆干。于是我总会趁机会认真学习各种办公软件，寻找效率最高的方法；您教我：一个合格职业人应该提前十分钟到岗而永远不要迟到；一个合格的社会人应该先学会做人，再学会做事；你说一个有价值的人要靠自己汲取营养而不是靠周围的土壤……你让我觉得生命中的每一次遇见，都充满了惊喜……。”
是的，有一天终于明白：生命中的那些惊喜如时光之花播下的种子，直到某个时刻才尽情绽放。
在移动工作的宋刚刚毕业已五年了，当年为了做好财务处的助理工作，人类学专业的他特地选修了《会计学基础》公选课，甚至考取了会计从业资格证。他感慨地说：“记得老师的要求非常严格，书写任何票据都要字迹工整，确保在15年的档案保存期内可以清晰辨认，这种细致认真的态度对我现在依然帮助很大。”
陈道坤是研究生院助理。他说：“我比较内向，但我的工作很大部分要跟院系沟通，这对我来说其实是比较困难的，但经过锻炼现在我也可以自如(沟通)了。”
谢远雄(北校区科研助理)说：“当助理首先让我的实验技能得到了很大提高，还有老师可以随时请教，这对我们将来实习或读研都有帮助。”
东校区实验中心新闻传播平台佘涌波很珍惜每一次走进控制室的机会。“当小礼堂的灯光亮起，音乐响起，我总会满心激动。尽管我不是舞台上的表演者，但我敢说，他们的光辉有我的创造在其中。”
我们懂得了平凡，懂得了坚持，更懂得了时间的意义。
侯仰峰的生活紧张而精彩：“因为勤工助学，我的时间像拉直的橡皮筋一般有了紧绷感，我不得不好好安排。渐渐地，我经常在闹钟响起之前就自然醒；我坚持：很少在电脑前打开《魔兽争霸》；我努力：每晚腾出1个小时去跑步；我习惯：在晚上10点练吉他 ……”
常常，你面对的不仅仅是助理，或许还是位“学霸”——钟逸秋，软件学院大四学生，国家励志奖学金获得者，目前负责超算中心高性能计算部勤工助学的管理。毕业在即，她一边写毕业论文（两篇），一边辅修英语，每周花四到五天实习，特殊情况下连续两周要在助理岗位值班。记者吃惊的问：“这么多事儿，你不累吗？”电话那头她淡淡地说：“忙惯了。”
“想起那两年的助理经历，脑海里一直浮现两个字：‘成长’。 ”现在某国企就职的伍女士总结道。
4、你引领孤独的星光
长时间的携手，握住了属于你的温度，心因为相通而获事半功倍，眉因为同样的颦蹙而衔接为一个名字。
来到大学我们都要经历一个名词叫“孤独”——在一群熟悉而陌生的同伴中独行。而在勤工助学的团体里，有高低年级学长学弟的相伴，有老师的关怀，有唱K的疯狂，有祝寿的烛光……记得在夜晚的露天平台上，（珠海雁行社）老师和17个学生排练“相亲相爱一家人”；“20人21足”运动大赛上，肩靠着肩，手挽着手，在声嘶力竭的“加油”声中冲过终点线，沉重的身体落在垫子上，心里却乐开了花……因为信任，因为付出，我们像小王子与玫瑰花般彼此驯养，一天又一天，逐渐变成了对彼此重要的人。
“有时候命运安排你一脚掉进冰河，因为你们，生命的暖流得以复苏”——珠海校区图书馆助理叮咚（化名）家里连遭变故，多位亲人相继罹病离世，眼泪，几乎为沉默替代。她忘不了悲伤时刻“家人”（助理同学们）的悄然守护：默然的跟随，温暖的短信，亲手煮的便当……——是的，有些好，我不说，但并非不知道。“有一天一个读者给我写了一条留言：‘我很喜欢每次去借还书时，看见你微笑的恬静的脸。’我看了好多遍，然后哭了好久。——我接待的是整个中珠的学子，而他们用笑容照亮了生活里我的悲哀。从我双手流过的不仅仅是书，还有人与人之间的温情暖流。”
罗壮雄在财务处做助理已一年多，他回忆：“有一次我突然得了急性肠胃炎，当时负责的邓老师看我脸色不正常，就马上问是不是不舒服，让我去校医院看，后来我转诊到附属二院，她帮我查路线，还帮忙联系了一个熟悉的医生。”
不仅仅在大学期间，许多已毕业的“老助理”们也依旧对母校感怀在心。他们有的热心为师弟妹推荐就业岗位，有的为学校提供切实的帮助：网络信息中心给校友开发的电子邮箱，就是由当年的学生助理现就职于腾讯的某校友牵线联系的。前段时间，网络中心的一位老师不幸去世，助理们自发组织了追思会，“追思会来了六十几个人，基本上老师带过的学生助理都回来了，有些甚至是从外地专门赶回来的。”
从陌生到熟识，从拘束到亲密，您在我心中日渐清晰。于是，“磕磕绊绊的成长蜕变之路，不再是黑夜中的踽踽独行，不再是跌倒之后的独自疗伤。因为，在这里，跋涉途中会有指引的星光，跌倒之后会有依靠的肩膀。无数条青春轨迹重叠折合，携手拥抱不远处的曙光。”
5. 你说……
“你得相信，如果你很用心地对待每一件细微的事，未来的某一天，你会发现那些细微点滴串在一起的伟大力量，伟大到甚至让你的整个人生不同起来。”
“两年多的勤工俭学，于我收获太大。”国家级教学名师生命科学学院王金发教授说。当年就读研究生的他每周六负责清理中大生命科学学院图书馆的所有图书。——这让他有机会全面阅览生命科学各大学科的学术期刊，有的甚至涵盖至一百年前。“这个过程为我后来的学习研究提供了极大的方便，要知道许多90年代以前的学术资料是没有上网的。”“所以在勤工助学的岗位上可以学到很多课堂上无法学到的东西，应该把它当成一个重要的战场。”
公共卫生学院方积乾教授用“culture shock”（文化休克或文化震惊）来表述勤工助学的意义。“culture shock就是当人突然暴露于一种不熟悉的文化或生活方式、态度时出现的一种迷惑状态，大学毕业后参加工作，就容易出现这种迷惑。因此我们需要一个大课堂，在大学里就让你提前进入社会。”，“在美国，中学生就要参加志愿者活动，作为升大学特别是名校的重要砝码。所以我热烈鼓吹大学要把志愿者活动和勤工助学当作第二课堂。”
来听听师长们的谆谆嘱告：
“你得相信，如果你很用心地对待每一件细微的事，未来的某一天，你会发现那些细微点滴串在一起的伟大力量，伟大到甚至让你的整个人生不同起来。”（物理科学与工程技术学院仰晓莉老师）
“希望同学们把勤工助学的岗位当成一个学以致用、知行合一以及发展兴趣、实现梦想的平台，这也是中心内在的愿望。”（网络与信息技术中心蓝国秋副主任）
“不要学花儿把春天等待，要学燕子把春天衔来。真正把小事做好也不简单。”（保卫处刘康富副处长）
“期待同学们能从‘学’字入手，学一些做人的道理，做事的本领和规矩。‘我们虽然不能控制风的方向，却可以调整帆的方向。’勤工助学能助你调整人生之‘帆’，到达理想的彼岸。”（学生处陈昌龄副主任）
“学生助理要有‘四心’。首先是‘公心’，能严格要求自己，遵纪守法，尊重制度，特别是一些单位的保密制度。其次是留‘心’，处处留心皆学问，近距离接触老师，无疑是珍贵的学习机会。再次是‘恒心’，有些工作在有的同学看来‘屈才’和‘没劲’，这就需要恒心和责任意识。最后是‘自信心’，哪怕是之前没有接触过的工作也可以通过不断学习达到胜任。”（宣传部丘国新部长）
6.结束语
一位学者这样说:文化，就是从久远的过去所流来的潮水，人沐浴于其中，就是与一个巨大的生命之流结合，它能洗涤我们的心灵，也能鼓舞我们的心灵。
在生命的河流中与您相遇，尽情畅游涵泳，这是怎样的冥冥因缘人生厚遇？
如那样一首短诗所唱——让我怎样感谢你/当我走向你的时候/我原想收获一缕春风/你却给了我整个春天……（/汪国真）
听，在那永恒繁蕤的春园里，在玉兰花的芬芳和老榕树的静默注视中——我听见青春的心“啪”的一声，——那是一枚即将成熟的丹荔裂开了饱满的外壳，尽情地吐露生命的喜悦与庄严。
后记：大学之大，不在于其大，而在于其学。清华大学校长梅贻琦曾说：“古者学子从师受业，谓之从游。……学校犹水也，师生犹鱼也，其行动犹游泳也，大鱼前导，小鱼尾随，是从游也，从游既久，其濡染观摩之效，自不求而至，不为而成。”同为清华百年历史上四大哲人之一的潘光旦提出“教育的目的必须以人为核心，……专业化教育首先要让受教育者完成‘人’的教育，……否则就不是培养人，而只是培养优良的工具。”
当前，各大高校均十分重视校园勤工助学活动的开展，除了资助部分贫困学子，更将之发展成培养大学生成长成才的第二课堂。在中大，校园勤工助学实践已日见规模，体系完备，范围涵盖四大校区，共计150余个单位或机构。2012年全校学生共约60301人次参与了校内勤工助学。意味着至少有20%以上的学子参与其中。
则今日大学生之勤工助学所“学”为何，“助”在何处？“人心向学”，如何使之真正为大学生成长成才增添助力？或许学子们的肺腑心声与两位大师的思想可为诠释。
注①：本文采写于2014年5月。
本版图片摘自JUN的人人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