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9月17日,中山医学院临床医学专业皮肤性病学2013学年第一节课,赖维教授站在讲台,像往常一样,讲授皮肤性病学中最重要的“总论”。除了大纲内容,他向同学们讲述了职业生涯中亲身经历的几个故事。在他的讲述中,很多道理变得生动起来,同学们对这门课程的印象也渐渐明晰起来。
回望24年前,他第一次踏上讲台,操着略带口音的普通话,面对着满座的学生,他坦言,“很紧张。”这,或许是每个青年教师的必经之路。 慢慢地,他熟悉了这一切,也喜欢上了这一切,教学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各项教学工作中都有着他忙碌的身影,除了主编、副主编一些教材,最近还参编了卫生部“十二五”规划教材第八版《皮肤性病学》。
理论课程:融入哲学原理
皮肤性病学是一门以形态学为基础,融高度逻辑性、理论性、实践性为一体的临床学科。尽管其临床症状、体征看似简单,如皮损仅包括原发性和继发性两类共计18种,但不同症状和体征的组合所提示的疾病却错综复杂。
由于课时和其他客观条件的限制,初次课程的主体是对于皮疹特点的描述。在他看来,课程不仅是知识点的陈列。伴随着幻灯片展示,他结合临床仔细讲解着,恰当好处地引导同学们思考。这对于初次接触课程的学生起了很好的引领作用,在今后的学习中,这样的习惯将一直伴随着他们。
在课程中,赖教授也不时融入一些哲学思维。第一,整体的观念。在诊断时不能将眼光仅限于皮肤科的疾病之内,应该将病人作为一个整体来看待,在诊疗中要同时考虑病人的身体基础和其他疾病情况。第二,个体化的观念。要抓住各个病症和不同患者的特点,做出正确的诊断、鉴别诊断和处理。
临床教学: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相对于理论课,临床教学中占据更重要地位的便是见习和实习课,特别是在研究生教学中。传统的课堂不复存在,更多的,则是一种潜移默化的力量。在指导同学见习的过程中,每诊断一例典型病例,在和病人解释病情后,赖教授总是耐心地抽出一点时间从形态学开始细细分析讲解,哪怕是很基础的知识。每次诊断,他都非常仔细,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这样的态度,也让病人对他十分信服。通过这样的过程,理论课和实习课很好地衔接在一起,让刚刚接触临床的同学们获益良多。这样的见习过程,也在无形中给同学们的医患沟通上了很好的一课。虽已过去多年,已经毕业的2004级临床医学八年制的赵越同学,对这段经历仍津津乐道。在选择研究生攻读方向时,虽然不乏有其它不错的机会,他最终选择了皮肤科赖教授门下,这也是和他这段时间的经历分不开的。在研究生的带教中,赖教授更侧重于临床思维的培养。遇见一些典型的病例时,他不先急于下诊断,而是就病例提一些问题,考察同学的思维分析。若是有过错,他便会收起一贯的和蔼,严厉地批评,让人对错误印象深刻,不至于再犯。
医学,是一门综合性极强的学科。医科生需要长时间慢慢摸索体会,掌握学科临床思维,融会贯通,才能成为一名优秀的医生。老师需要做的,是在点滴的细节中加以引导。这和苏格拉底的助产士理论有异曲同工之妙。在理论课上,他也提到,要成为一名出色的医生,除了渊博的知识、扎实的基础、正确的临床思维方法、仔细的观察,很重要的一点便是以循证医学的理论作为指导,既不自负,也不盲从,要比常人多问几个为什么,而这些就是科研创新意识的源头。
传承,一种值得骄傲的收获
传承,不仅仅在于知识,或许,在外界看来,医生,只要担上看病的职责即可。作为一个教学医院的医生,却远非如此。在赖教授看来,教学之于他是一种责任,对于学生、学生的家长、患者,皆是如此。“他很忙,有许多会要开,但即使再忙,他都会抽出时间和你商量事情。”赖教授的一位学生说道,“可是他从来不说自己累。”赖教授认为,“每一位医生都是由学生时代一步步走来,若没有老师当年的辛勤付出,我也走不到今天。老师只要明白了这个道理,就不会将教学当成是一种负担了。”赖教授的老师徐广坤教授,一位五十年代的大学生,对病人全心全意、关怀备至,为了病人可以牺牲自己的时间;对学生既严格要求,又像慈父般的关心和爱护;对生活和家庭充满了热爱和责任,为他的学生和同事树立了一个十分好的榜样。在赖教授的身上,我们同样看到了徐教授那些宝贵的品质。 教学,就是一种传承,于无声处。多年之后,在赖教授的学生身上,这些品质会再次重现,代代相传。
“学生的一声称呼和问好会让我们感觉到亲切,同学的每一点进步会让我们感到安慰,学生们在各自的工作岗位上做出成绩会让我们感到无比的自豪,如此种种,老师真的从教学中得到很多的满足与回报。医学院校的老师是十分幸运的,因为我们不仅能够从成功救治患者的过程中得到快乐,还可以从自己培养的学生的成长、成才中获得满足。”赖教授笑言,“越来越多的优秀同学选择皮肤科作为他们的职业,皮肤科的人才队伍不断得到壮大,皮肤科的事业也有了长足的发展。这是每个皮肤科医生的喜悦,也是每个老师的喜悦,更是广大患者的幸事。”这,不也是一种值得骄傲的收获吗?